。陈墨伸手触碰玉佩,冻结的记忆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开:年轻的凿冰者曾在篝火旁给妹妹暖手,火苗映着他冻红的笑脸,而现在,那簇火苗早已在永寂之冰中熄灭。
“他们不是自愿成为冰傀的。”陈墨将愿力注入玉佩,冰层在他掌心融化,露出下面一行小字“阿雪别怕”,“茧盟用极寒冻结了他们的情感,只留下采集悲愿的本能。”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凿冰者纷纷停下动作,眼中的冰蓝逐渐褪去,露出迷茫的神色。
然而,冰原深处突然传来钟鸣,十二座冰山拔地而起,每座山顶都站着身着冰晶长袍的身影——他们是极寒冻土的“冰茧祭司”,眉心嵌着比普通晶壁更巨大的菱形碎片,浑身散发着能冻结灵魂的寒意。
“竟敢唤醒冰傀的凡心?”为首的祭司抬手,脚下冰山浮现出巨大的“寂”字符文,陈墨三人突然感觉心脏被冻住,连思考都变得迟缓,“在永寂之境,情感是最致命的毒药,而我们……是替天道服毒的医者。”
苏璃翻开《混沌真解》,书页上的文字正在结冰:“他们是初代冰魄弟子的后裔,却被茧盟用‘永寂咒’篡改了记忆!”她指向祭司们的冰晶长袍,上面绣着的正是初代逆茧者创造的破茧符文,此刻却被扭曲成束缚的锁链,“他们以为冻结情感就能避免痛苦,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茧中的囚徒。”
十二道冰棱同时袭来,陈墨的苍生剑在冰棱中寸步难行,剑身上的凡人画面只剩下灰白的剪影。他突然想起在茧宫时,苏璃说过“负面情绪也是愿力的根基”,于是不再强行对抗寒冷,而是任由刺骨的回忆涌来——想起老妇人递来的野菜粥时,指尖残留的温度;想起毒姬在停滞之海为他挡住冰刃时,嘴角的血沫。
“冷吗?”陈墨突然低笑,掌心贴上结冰的剑身,“但总有人曾为我焐热过剑柄。”随着他的低语,苍生剑的灰白发丝突然泛起微光,那些被冻结的凡人记忆,开始在冰层下渗出暖意——张猎户用体温焐化弓弦上的冰,李大姐把唯一的棉袜塞进他的鞋里。
第一道冰棱在愿力与体温的共鸣中崩解,祭司们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不可能!永寂之冰连神佛的慈悲都能冻结!”
毒姬趁机将冰焰喷向冰山根基,紫黑色的火焰在冰层上烧出蛛网般的裂痕:“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