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正对着一堆废料唉声叹气,闻言一愣:
“做包子?什么意思?”
“就是……先把面和匀,再把馅儿拌好,最后把馅儿包进面皮里,上锅蒸?”孟远比划着。
苏教授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你是说……二级混合?先将几种主要原料进行预混合,造粒,然后再投入最终混合,最后再进行烧结?”
“死马当活马医嘛!试试看?”孟远咧嘴一笑,
“我好像在哪儿看过,国外有种气流粉碎混合一体机,据说能一步到位,效果拔群。”
“钱敏,你去打听打听,看国内有没有路子?”
钱敏刚端着水杯过来,闻言白了他一眼:
“孟总,您可真敢想!那玩意儿,一台的价格,估计能买辆顶配小汽车了!而且国内有没有货源,八字还没一撇呢!”
“打听打听嘛,问问又不要钱。”孟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而在另一边的实验室,几个研究人员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真没辙了,这鬼炉子!”
一个工程师狠狠一拳砸在烧结炉冰冷的外壳上,炉壁纹丝不动,手背却瞬间红了一片。
炉膛里,刚出炉的钴酸锂黑乎乎一坨,像烧糊了的煤渣。
“又废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混杂着汗臭和熬夜特有的馊味。
这已经不是第一炉了。
大型推板窑,几十米长,像一条钢铁巨兽趴窝在车间中央。
明明用上了最好的密封条,可这巨兽就像个筛子,炉头、炉中、炉尾,氧含量读数乱得像无头苍蝇。
“左边氧含量52,右边怎么就飙到78了?”
苏教授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控制面板,嗓子沙哑得像破锣。
他身后,几个年轻技术员也是一脸憔悴,眼窝深陷,头发蓬乱。
这段日子,苏教授的团队直接睡在了车间角落的行军床上,三班倒,人换设备不换。
孟远推开临时办公室的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先冲了出来。
他穿着沾着油污的工装,走到控制台前,看着那跳动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