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下文,气得苏老直拍桌子。
“没有现成的方子?”苏老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瞪,“那就自己摸索着配!给我试!”
“没有成熟的工艺?”他枯瘦的手指在草图上用力一点,
“那就对照着那些文献,一笔一笔画出来,然后拿到实验室,一遍一遍地试错!”
实验室里,那股各种化学试剂混合的刺鼻怪味儿,比以前浓烈了十倍不止,熏得人直流眼泪,嗓子眼儿火辣辣的。
烧杯、试管、冷凝管碰撞的声音,混合着各种仪器的嗡鸣,叮叮当当,几乎昼夜不歇
苏老带着那帮年轻人,几乎把家搬到了实验室,困了就在实验台边眯一会儿,饿了就啃几口干面包。
每个人的眼睛都熬得像兔子一样红,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就差没直接搭个行军床了。
“苏……苏老……”
小王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从烟雾缭绕的通风橱后面探出头,
“又……又失败了!现象跟文献上说的,根本对不上啊!这帮洋鬼子,是不是在文献里使诈了?”
实验室里,这种“惊喜”三天两头就会上演一次。
不是这边“嘭”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一股焦糊味,就是那边突然冒起一股颜色诡异的浓烟,呛得人咳嗽不止。
孟远在办公室里也是坐立不安,心里急得像是被一百只猫爪子挠,
但他知道,自己再急也不能去实验室添乱,那纯粹是外行指导内行,帮倒忙!
他能做的,就是隔三岔五拎着热腾腾的肉包子、茶叶蛋,还有补充能量的葡萄糖水,去实验室给大家鼓劲儿。
“苏老,您可千万得保重身体啊!这事儿,离了您,咱们都得抓瞎!”
孟远把一个剥好的茶叶蛋塞到苏老手里,语气诚恳。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科研这玩意儿,急不来。
他能做的,就是把后勤保障做到极致,钱管够,物资管够,让苏老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一门心思攻关。
终于,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连窗外墙角的老鼠都进入了梦乡的深夜。
“嗷呜——!”
一声压抑不住,近乎狼嚎般的狂喜,猛地从实验室里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