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的林婉清。
“名单上最后三个内鬼,”她咳着血递来染红的手帕,“都在今晚的执勤表上。”
程墨展开手帕,血迹组成的坐标指向潼关方向。他忽然用镊子夹起帕角:“苏州双面绣配汉口染坊的朱砂——林小姐这伤是在武汉受的?”
枪声炸响,手帕被子弹撕裂。程墨翻身躲进山洞,只见副官带着宪兵队包抄而来。林婉清突然撞向假山,引爆炸药掩体。气浪掀飞石桌的瞬间,程墨瞥见显影盘里的图像更新——安防漏洞的时间竟与西安事变原定抓捕时刻完全重合。
私邸地窖,20:55。
程墨撬开通风管潜入时,成箱的“磺胺粉”堆在角落。撕开包装,里面是混着霍乱菌的滑石粉。地窖深处的电报机突然自动打印,破译的电文让他瞳孔骤缩:
“樱花计划终章:华山、华清池、新城大楼同步爆破”
他撞开地窖暗门,却见林婉清正将起爆器接入城市供电网。少帅卫队的尸体横陈台阶,每具尸体的右手食指都被切断——这是日军清除指纹的惯用手法。
“还剩四分钟。”林婉清扔来钥匙串,“总电闸在碑林变电站,这里交给我。”
程墨跃上摩托车的刹那,私邸所有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有子弹呼啸而过,后视镜映出林婉清的白狐裘在楼顶铺开——她像一面将熄的旗,坠向起爆器闪烁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