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才爬到都统治这个位置,若钦差死在凉州,他必然会遭到连坐。
至于黄杰,他头上任何一项罪名都足以判处死罪,镇压匪患救出钦差,是他唯一能将功赎过的机会,
所以在军营中,最不希望撤兵的便是黄杰了。
“王将军,都打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撤军的话岂不是功亏一篑么?”黄杰劝道。
“黄通判,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攻城的这几日,我们有占到对方一点便宜么?”王彦懊恼无奈。
“我这里还有一计,用好了说不定便能反败为胜。”黄杰说道。
王彦都懒得再看这文官,上一次说诈降妙计,结果一点儿作用没起到,还反折去三百精兵。
“说说看吧,再信你最后一次!”
“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提升士气。”
黄杰说道:“方才凉州传来消息,粮草今夜便能运到,我们何不大摆一场宴席,杀鸡宰羊,让将士们痛痛快快吃喝一场;
酒肉吃进肚子里,必定能提升不少士气,而后咱们再趁热打铁,明日向平川县发动决战!
你想啊,那帮土匪虽有火器在手,可平川县毕竟是小城,没有护城河,也没有瓮城,咱们两万多人,哪怕拿一万人堆尸体,也能高过城墙了吧?”
“拿一万人去堆尸体,你这是想让本将军绝户么!”
“王将军啊,你得权衡利弊才行,若能剿灭匪患,救出钦差,那将是大功一件,死点儿人又算什么,大不了我从凉州给你抓壮丁补上;
可是匪患不除,钦差横死凉州,遭到连坐不说,你十几年累积的军功与威名都将毁于一旦!”
经黄杰这么一分析,王彦陷入了沉思。
黄杰再上前,继续旁敲侧击,“那钦差谢安是何等身份,将军不会不知道吧?他可是当朝权臣谢太师的亲侄儿!
将军若能从土匪手中救下谢安,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还不是谢老太师打个喷嚏的事儿么?啊?”
王彦眼睛一亮,疑虑顿消,“还是黄通判考虑得长远!”
他拍案决定道:“好!就依黄通判之计,粮草一到,今夜酒肉劳军,明日与那群土匪决一死战!”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