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续介绍了四位小姐,没有一个是文景妤的对手,全部在她面前败下阵来。
于是她不甘心地介绍完四位小姐后,又用扇子虚虚地指了指周围那些成群的小姐们,她势必要让文景妤今天出丑。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这些姐妹们的父辈,可都是朝中一至四品的大员呢。”
这时,一位小姐笑着接话:“那可不,咱们今儿个这场宴会,可都是有身份的人。
不像有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众人又是一阵轻笑。
文景妤闻言不慌不忙地问道:“这赏荷宴还有人混进来吗?这太傅府的安全着实让人担忧啊!太傅连府上的事情都管不好,怎么能管好朝廷?”
周海馨瞪了那小姐一眼,意思是,不会说话就闭嘴,那小姐缩了缩脖子,悻悻地退后了几步。
然而,周海馨的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立即又转变了话题。
她故作天真地问道:“哎呀,冒昧问一句,不知县主府上是?”
文景妤心中冷笑:方才还在讥讽乡野荷花,转眼就问起家世来,你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想让我出丑,没门。
四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笑声。
各家小姐们纷纷用绣着精致花纹的绢帕掩住嘴角,肩膀不住地抖动——就等着看这位“乡下来的县主”如何应对这明晃晃的刁难呢!
文景妤闻言,不仅不恼,反而展颜一笑,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荷塘边的青石栏杆:“家父家母确实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不过”
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周海馨耳畔,那架势活像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
可声音却大得连池边的青蛙都能听见:“我爹种地时发现个有趣的现象——那些昂首挺胸的稻穗啊,肚子里多半空空如也;反倒是那些谦逊低头的稻穗,颗颗饱满得快都要撑破肚皮了!”
“所以”她故意拖长了声调,眼波流转间瞥向周海馨腰间玉佩上晃荡的稻穗络子,“这人呐——”
“越是嘚瑟越像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