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寒山的残魂，带着酒气和符咒灰烬的味道。
他踉跄一步，眼前的灰雾突然消散，露出影踪的本体：透明躯体里的沙漏正在崩溃，发出“咔咔”的碎裂声，脖颈处竟浮起与血契之子相同的赤红漩涡。
\"原来循环的终点\"陈墨的声音发颤。
他看见林寒山的脸在影踪体内闪现，道士的道袍被撕成碎片，碎片在空气中“呼呼”地飞舞，眼尾的泪痣变成暗红，\"是你被傀儡化的记忆。\"
\"聪明。\"影踪的本体开口，声线却变成林寒山的：\"但知道又如何？\"
苏挽月的血珠锁链突然崩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陈墨听见她低咳一声，再转头时，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血雾——她的残魂正融入他右眼旋涡，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无数画面在眼前炸开：玄阴跪在巫妪族祭坛前，手中捧着冰蓝石；天道盟的人笑着递来金色沙漏，说\"只要忘记悲悯\"；阿九的晶核碎片里，藏着玄阴当年将巫妪族引向灭族的记忆。
\"你\"陈墨的喉咙发紧。
\"嘘。\"血雾里传来苏挽月的轻笑，\"去打破循环。\"
远处突然传来青铜钟鸣，钟声沉闷而悠长，“当当”声在空气中回荡。
陈墨抬头，看见虚无之渊深处有金光凝聚，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成型——是天道盟主。
他的巫纹突然疯狂跳动，右眼漩涡里的画面开始重叠：林寒山被锁链穿透胸口，苍渊（注：需与前文关联，若苍渊未出现可替换为其他关键人物）的脸在虚空中冷笑，最后定格成一双青铜巨眼。
\"那是\"陈墨的声音被钟声淹没。
他望着深渊底部，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悬浮，被黑雾裹着，只能看见一点幽光——像极了无间之眼，却又多了几分熟悉。
当风再次卷起灰烬时，那幽光突然明灭，他分明看见瞳孔里闪过两张脸：一张是林寒山，另一张是苍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