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阵刺痛。
“你记得吗?上个月在山神庙,那具穿玄色官服的尸王?它说‘封印将溃,血月为媒’——”
“够了!”陈墨甩开他的手,转身扑向那枚钥匙。
可他刚握住钥匙,掌心的双生巫纹就炸了般发烫,那股滚烫的热度仿佛要将手掌烧焦,疼得他几乎要松开。
但他咬着牙攥紧,指节发白:“我不管什么封印!你救过我七次,我总得还一次!”
“陈墨!”
苏挽月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陈墨转头,看见她半跪着贴在林寒山身侧,银针刺进他颈后咒印边缘。
医女的指尖在抖,毕竟这咒印是用幽冥海的反物质刻的,寻常银针碰一下就会熔成铁水——但她的银针对着咒印转了半圈,咒印的黑芒竟真的暗了些。
“寒毒镇不住反物质。”苏挽月咬着下唇,发间的青玉簪子随着动作摇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但能延缓自毁速度。”她抬头时,陈墨看见她眼底有团火,和三年前她举着淬毒匕首冲进灭门凶手房间时一模一样。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时刻,燕无疆的剑气就在这时劈下来。
那是道暗红色的光,带着铁锈味,陈墨知道这是前朝皇族血脉才能激发的“帝血剑”——上回在古墓里,燕无疆就是用这剑气劈开了锁魂棺的青铜锁链。
此刻剑气缠上林寒山透明的胳膊,反物质的黑雾被剑气逼得缩成一团,像被猫爪按住的蛇,那黑雾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我们不能让你死。”燕无疆的声音还是那么沉,像石头砸进深潭,声音沉闷而有力。
“至少至少等我想起怎么解这皇族血脉的咒。”
陈墨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回头看,是阿九。
山魈王晶化的胳膊横在他胸前,晶面折射出血月的光,在陈墨脸上投下细碎的红斑。
阿九站在陈墨左前方约两步远的位置,晶化的躯体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阿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爪子指着林寒山——这是他在说“小心”。
陈墨这才发现,林寒山的透明程度又加深了,连骨骼都成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