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难闻。
他摸向怀中的青铜钥匙,指腹触到钥匙上的巫纹时,左臂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痛,那痛感如同火舌在手臂上肆虐。
那是巫族血脉被唤醒的征兆,自他觉醒窥魂之瞳起,这道青铜纹路便随着每次使用能力而加深,此刻正从手腕蜿蜒至肘部,像条活过来的蛇。
他心中既害怕这未知的危险,又对契约背后的秘密充满好奇,同时还担忧着伙伴们的安危,内心矛盾挣扎不已。
\"得罪了。\"他咬着牙将钥匙按在契约上,舌尖抵破内侧,血珠滴在钥匙的凹痕里。
洞穴突然安静下来,连夜枭的黑雾都停滞在半空。
陈墨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第三下时,钥匙突然发烫,烫得他掌心冒烟,那灼热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想起林寒山说过的话:\"巫族仪式需以血为引,以命为秤。\"此刻终于明白,这秤砣压下来,压的是他的命。
苏挽月的手悬在陈墨后颈,随时准备点他的昏睡穴——若是仪式失控,至少能保他半条命。
燕无疆的剑招更急了,玄铁剑上的咒文开始崩裂,他额角暴起青筋,每道咒文碎裂都像在他心口捅一刀。
剑招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
阿九的青灰色毛发已经覆盖了半张脸,喉咙里的轰鸣变成低沉的嘶吼,他蹲在陈墨脚边,庞大的身躯将三人的影子全笼在身后,连夜枭的黑雾都得绕着他的影子走。
阿九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兽腥味。
\"嗡——\"青铜钥匙突然发出钟鸣般的震颤,陈墨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血色祭坛、燃烧的巫鼎、林寒山跪在鼎前滴血的手。
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
那些本应属于巫族的记忆突然被抽离,他感觉脑子里空了一块,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力量,像岩浆顺着血管往上涌。
夜枭的幽蓝瞳孔骤然收缩——他在陈墨身上闻到了上古巫族的气息,那是连幽冥都要敬畏的味道。
\"机会!\"燕无疆大喝一声,玄铁剑划出满月般的弧光,红光裹着咒文直劈夜枭面门。
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风声。
夜枭慌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