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
阿九突然从头顶的岩缝里探出半张脸。
那岩缝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
这哑仆的猩红瞳孔缩成细线,死死盯着陈墨胸口的青铜盾牌,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
他枯瘦的手指在粗糙的岩壁上快速比划,动作急得几乎要蹭破指甲——是让他们跟他走的意思。
“阿九带路。”陈墨撑着苏挽月的手站起来,瞥见岩缝深处飘出一缕青雾,那是阴气凝结的征兆。
那青雾如轻纱般缥缈,缓缓地在岩缝中弥漫开来,带着丝丝寒意。
山魈天生喜阴,阿九却毫无所觉地当先钻了进去,衣角扫过岩壁时,竟震落几片带着磷火的苔藓。
那些苔藓散发着微弱的绿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岩缝越走越窄,陈墨的肩甲好几次擦到两侧粗糙、坚硬的岩石,火星子劈里啪啦溅在苏挽月的药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直到前方突然有冷风吹来,那冷风如冰刀般割在脸上,阿九的身影在黑暗中顿住,转身比划了个“停”的手势。
陈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五步外的岩壁上浮着一团幽光——那光团像被揉碎的星子,裹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那幽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苍溟?”苏挽月的声音突然发颤,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那身影转过脸来,眼瞳里的悲悯几乎要漫出来。
陈墨这才发现,苍溟的脚下没有影子,他的衣摆正随着某种看不见的风翻卷,而在他身侧的虚空中,正浮着无数光点——每一粒光都裹着一段记忆:有孩童在桃树下放风筝,有穿道袍的少年在祭坛前滴血,有青铜棺椁被推入深渊时溅起的水花。
那些光点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仿佛是一段段鲜活的回忆在眼前浮现。
“空间税的真相。”苍溟开口时,那些光点突然开始坍缩,众人的表情瞬间凝固,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不是记忆,不是寿命,是守护者的承诺。林寒山用千年阳寿换裂隙平静,却忘了……”他的指尖划过最近的光团,那团记忆瞬间炸开,陈墨看见年轻的林寒山跪在祭坛前,将半块玉珏塞进苍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