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营门口,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内端坐着的沈留青却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情愿。
今日他明明借着职务之便,想要去刑部探望一下霍礼,但谁知刑部大牢没去成,倒是阴差阳错的去了礼部。
青天白日,像是中了邪一般,他明明去的是刑部,结果去了礼部,还莫名被分了一个给军中将士发放军饷的差事。
沈留青摸了摸有些酸疼的后颈,到现在都想不通他怎么就到这儿来了。
驻扎在军营门口的士兵,看到了沈留青坐后面带着的,是一车接着一车的军饷,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吩咐了士兵赶紧上前恭迎。
“给大人请安。”
每回来军营发放军饷的大人都不是同一位,门口的哨兵也只认令牌不认人,于是也没觉得今日是沈留青来送军饷,会有什么不妥。
“辛苦大人,先进来休息一下吧。”
烈日当空,训练场上却围满了光着膀子大声叫好呐喊的士兵。
训练场的正中央,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蓄势待发的男子。
站在左边的是小麦肤色的查理木副将,而站在右边的,则是相比之下肤色更为白皙的张副将。
二人都褪去了副将的军服,袒露胸口,手中也没有拿任何的武器。
“你觉得是查理木副将厉害一些,还是大周的张副将更厉害?”
“这还用说?肯定是咱们张副将!”
“你快别说了!要不是咱们士兵忽然和察哈尔的士兵又起了冲突,两军的副将又何必上擂台,用比武来化解呢?”
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擂台上的二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汗珠掉落在地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尘土。
查理木手臂微微弯曲,捏紧的拳头一前一后,眼神锐利的观察着张副将的一招一式,出其不意的躲过攻击,转身后撤了一步,绕到了张副将身后,刚抬手准备一记肘击。
却不曾想,胳膊还没碰到张副将的背脊,却发现面前的人已经一个闪身后退了几步。
随着战况愈演愈烈,整个训练场上士气高涨,加油打气的声音响彻天际,直接把在休息室的沈留青都给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