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云湛正在专心看奏折,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并没有发现玄影刚才的异样。
听见是玄影的声音,云湛手中还在不停的在奏折上写着什么,随口一问:
“那沈初雪如何了?”
沈初雪在沈记面前晕倒,多多少少会引来争议,若是她醒来之后再添乱,那可就不妙了。
玄影吞了吞口水,只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此刻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都泛着刺骨的寒意。
身为暗卫,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的玄影,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有口难言。
察觉到玄影不同于往日的停顿,云湛手中的狼毫笔停了停,抬眸问道:
“怎么回事?”
玄影咬了咬牙,拱手闭上了眼睛,一股脑儿把他在房顶上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云湛。
房间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云湛手中的狼毫笔落下了一个又一个难看的墨点,把奏折上清晰的字迹都弄污无法再看。
“你、你说什么”
捏着狼毫笔的指尖泛着阴森的白色,都快要把上好玉石制成的笔给捏变形了。
玄影自知刚才这番话太过大逆不道,殿下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即便是不看也知道一定十分生气!
他便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还请殿下恕罪,属下不敢胡言”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尤为清晰。
白玉狼毫笔应声断裂,笔尖乌黑的墨汁瞬间炸开,狠狠的砸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