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洞穴的景象开始重叠，他看到穿着兽皮的先民跪拜在此，看到青铜祭器里沸腾的鲜血，看到一道横贯天地的裂缝中涌出黑色雾气。
突然有冰凉的触感握住他的手腕。\"别去看那些幻象！\"海兰的手心全是冷汗，\"阵法失控了，我们必须\"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阵法中央的玄天玉璧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半空中凝固，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时空片段。
云辰的瞳孔骤然收缩。在某个碎片里，他看见海兰浑身是血地倒在雪地中；在另一片里，自己正将长剑刺入少女的心脏。最中央的碎片却是一片空白，那种虚无的白让他想起母亲临终时窗外的雪。
\"用你的血！\"海兰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阵纹上，\"玉玦是钥匙，快！\"云辰扯开衣襟，凤凰玉玦接触到精血的瞬间发出清鸣。那些凝固的时空碎片开始逆向旋转，形成银色的旋涡。
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云辰看到自己的皮肤上浮现出与石壁相同的金色符文，每一个笔画都在燃烧。海兰的裙摆被时空乱流撕成碎片，露出雪白小腿上蜿蜒的黑色咒印——那是三清观禁术的反噬痕迹。
\"以吾之名，封！\"少女双手结出莲花印。旋转的时空旋涡突然停滞，无数银线从虚空中浮现，将两人缠绕成茧。云辰在剧痛中听见海兰的轻笑：\"看来要和你死在一起了\"
黑暗降临的刹那，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睁开眼时，海兰正用匕首划开手腕，鲜血在两人周围画出血色阵图。那些血液没有落地，反而悬浮在空中凝成血色符文，与金色阵纹交织成全新的阵法。
\"你疯了！这是血祭禁术！\"
\"闭嘴。\"海兰的脸色白得透明，嘴角却噙着笑，\"记得三年前你在幽冥河底说的话吗？"若得同死，不枉此生"。\"她沾血的手指按在云辰心口，凤凰玉玦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
时空在这一刻彻底崩解。云辰看到无数个自己在平行时空中奔跑，看到海兰在不同的年代里或笑或泣。当血色符文完全覆盖金色阵纹时，整个洞穴开始坍缩，所有的光线、声音、温度都被吸入那个正在闭合的时空裂隙。
不知过了多久，云辰被滴水声惊醒。他躺在干燥的岩石上，海兰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