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2月19日。”他盯着李怀林骤然收缩的瞳孔,喉结滚动时后颈的疤痕扯出刺痛,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长林啊,你后颈的疤要藏好,那是钢厂的‘工号’……”
李怀林的手指悬在对讲机按键上,目光扫过陈长林发白的指节:“你怎么知道保险箱密码?”
“因为十年前爆炸当天,”陈长林望向窗外越来越近的消防车灯光,声音突然低沉,“我替‘苏晴’顶过班。她的工牌内侧绣着这串数字,而我……”他顿住,看着李怀林掏出录音笔的动作,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审讯室的寂静里格外清晰,“我见过她打开过那个保险箱。”
铁门再次被推开,穿制服的警员探进头:“李哥,厂区断电了,地下三层的监控全黑!”
李怀林咒骂一声,拽起陈长林的胳膊就往外冲。经过走廊尽头的消防栓时,陈长林瞥见玻璃倒影里自己后颈的疤痕,在应急灯的红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那道被他当成烧伤的痕迹,此刻竟像条活物,随着远处钢水的轰鸣,轻轻颤动了一下。
审讯室的门在身后“咣当”关闭,陈长林被推进警车时,看见炼钢厂废墟上方飘着半片工牌残页,焦黑边缘隐约露出“陈长晴”三个字——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本该属于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