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固的人发现,咱们可就成‘移动证据库’了。”
苏晴憋着笑,看老陈气鼓鼓地调整拐杖角度:“老陈叔,您这拐杖的焊纹比我初学的时候还歪。”
“去去去,”老陈佯装生气,拐杖却不小心碰倒了墙角的焊条堆,“这叫‘缺陷美学’,你爸当年教苏信焊修补丁,那家伙能把星型焊成烧饼,现在倒成了你们眼里的‘密码大师’。”
老李突然从裤兜掏出个歪扭的星型铁环,焊纹七扭八歪:“瞧,这是苏信当年送我的‘防狼手环’,说是用抗洪剩下的边角料焊的。”他晃了晃铁环,发出杠铃般的笑声,“结果戴了三天,把我手腕卡出了焊疤,现在倒成了周永固眼里的‘杀手标记’。”
父亲无奈摇头:“苏信那小子,焊技术不行,创意倒挺多。当年在宿舍焊烤架,把暖气片焊成了变形金刚,宿管员追着他跑了三条街。”
老陈突然指着老李的胸口,笑得直咳嗽:“得了吧,你俩当年在职工澡堂焊防滑垫,结果焊成了迷宫,害得我摔了个屁股墩——”他突然正色,敲了敲拐杖,“不过话说回来,苏信焊的梅花螺丝,倒是比他的烤架靠谱多了。”
生锈的铁门在撬棍下发出垂死的哀鸣,扬起的铁锈味混着模具的机油味。苏晴的手电筒扫过堆积的模具,突然照见齿轮凹槽里的送货单,“永固建安”的公章上,父亲的焊工证编号被铁锈染红。
“就是这个!”父亲的焊枪喷出弧光,火星溅在他颤抖的手背上,如同撒了把燃烧的焊渣。模具裂开的瞬间,三本账本从夹层掉落,纸页间夹着的,除了母亲的便利贴,还有张泛黄的x光片——那是苏信1998年的肺部ct,右肺叶清晰可见三毫米的焊渣阴影,与父亲病历上的描述完全一致。
苏晴翻开账本,1998年8月的记录让她瞳孔骤缩:“泵站阀门采购价180元\/个,周永固签字改价1800元,差价汇入‘星源贸易’账户——开户人,苏信。” 但在账本最后一页,赫然贴着张转账回执,收款人竟是“长江电焊厂工会”,附言栏写着:“抗洪钢材差价,暂存工会账户,待购劳保用品——苏信”。
“因为这是苏信和我联手做的局。”黑暗中突然响起老李的声音,焊灯在他手中亮起,照亮他胸前的焊疤——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