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都藏着海外账户的密码——就像你电脑里的‘鸢尾花计划’,不过是我给警方留的幌子。”
仓库大门被撞开的瞬间,穿堂风卷着雨水灌进来,吹灭了梁建业刚才点燃的打火机。陈峰看见父亲老战友举着搜查令站在门口,他身后的警车顶灯旋转,将梁建业的影子投在锈蚀的货架上,影子分裂成无数碎片,如同他精心编织二十年的谎。
“梁建业,”警官的声音像块冻硬的钢铁,“二十年前你伪造火灾现场,害死三名码头工人;近五年利用梁氏海外账户洗钱,金额高达十七亿——”他忽然看向陈峰,后者正盯着梁建业袖口的袖扣,那枚鸢尾花在警灯下泛着冷光,“还有,你派人暗杀陈大海时,没想到他留了后手吧?”
雨声渐歇,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从破瓦缝漏下,照在林悦睁大的眼睛上。她掌心的吊坠沾着血,鸢尾花的纹路里嵌着半粒螺栓——和陈峰母亲银戒内侧的凹槽完美契合。远处,第137号集装箱的铁门正在开启,海风送来咸涩的气息,混着铁锈味,像二十年前那场没被扑灭的火,终于在晨光中显露出焦黑的真相。
梁素忽然抓住陈峰的手,指尖触到他掌纹里的玻璃碴。她望着父亲被押解时风衣下摆扫过的地面,那里有串模糊的脚印,鞋跟处嵌着半片鸢尾花花瓣——和爷爷临终前枕头下藏的、母亲遗物盒里的,一模一样。
警灯的红光突然被什么东西折射,在锈蚀的货架上投出细碎的光斑。陈峰蹲下身,发现林悦掌心的吊坠不知何时裂开,露出藏在夹层里的金属薄片。那是张微缩胶片,边角印着半朵鸢尾花,与他母亲银戒内侧的刻痕完全吻合。
“陈峰!”梁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指向仓库角落——苏如意的轮椅正在无声滑动,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正伸向墙面暗格。陈峰冲过去时,恰好看见她从暗格里抽出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上烫金的鸢尾花在警灯下泛着冷光。
“啪嗒。”笔记本落在地上,掉出张泛黄的船票。陈峰捡起时,发现日期正是二十年前那艘“未开往东南亚”的货船启航日,乘客姓名栏赫然写着“梁建业”,而船期备注栏盖着枚模糊的海关印章——与他父亲遗物中那张火灾现场照片上的焦痕形状相同。
“原来你当年真的买了船票。”陈峰盯着梁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