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邀请函。培养舱的恒温系统发出轻微的嘶鸣,\"我们给了你第二次生命。看看这个——\"他调出实验室监控画面,老旧的硬盘读取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脚步声,\"真正的陈峰在三年前的阿富汗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第7次意识移植的成功体。\"
画面切换至手术台,陈峰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接受大脑移植手术。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赫然是年轻时的张伟。无影灯发出刺啦的电流声,与心电监护仪的嘀嗒声形成诡异的二重奏,仿佛命运的摇篮曲。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碰撞,其中夹杂着不属于自己的恐惧与愤怒,如同被囚禁在迷宫中的困兽。
\"这不可能\"陈峰踉跄后退,撞上冰冷的金属墙壁,背部传来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仿佛被毒蛇舔舐。他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中夹杂着烧焦的塑胶味,这让他想起反物质湮灭时的场景,那是他\"死亡\"的味道。此刻他的内心如同翻涌的岩浆,既想相信张伟的话,又本能地抗拒这个残酷的真相,仿佛站在悬崖边缘的旅人。
\"那些都是植入的记忆。\"张伟从白大褂内袋掏出u盘,正是沈砚拼死送出的那个。u盘接口处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与实验室的应急灯频率同步,如同心跳的节拍器,\"你以为自己在反抗命运,其实不过是按照我们预设的路径前进。就像你现在——\"他晃了晃u盘,数据传输的蜂鸣声突然变得尖锐,如同婴儿的啼哭,\"正在触发我们设置的最终测试。\"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突然变成刺耳的警报,实验室的红色应急灯开始旋转,如同永不疲倦的舞者。陈峰透过单向玻璃,看见数十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人正从培养舱中苏醒,他们的左眼都闪烁着同样的电子流光。培养舱的液压杆发出嘶嘶声,与苏醒者的呻吟声交织成恐怖的合唱,仿佛地狱的安魂曲。他注意到每个苏醒者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惊恐万状,如同被猎人追赶的鹿;有的面无表情,宛如冰冷的机器;还有的露出疯狂的笑容,仿佛看见世界末日的先知。
\"你们复制了我?\"陈峰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仿佛被雷击中的枯树。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与实验室的警报器形成错位的节奏,如同错乱的时钟。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被背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