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拿过桌上的藤条绕到燕启身后,扬手就是一鞭落了下去。
她都这个年纪了,平日里又养尊处优的,这一鞭的力道着实不算大,燕启也只是感受到了轻微的痛意。
“祖母若想行家法,可让常嬷嬷代劳,别伤着自个儿。”
常嬷嬷便是跟了太夫人几十年贴身伺候的,但太夫人却不愿,“我今日是代你父亲来管教你,轮不着旁人插手。”
这话意有所指,魏心月的脸色愈发难看。
同时又有些怨怼在心底滋生,她就不明白了,她对太夫人如此低声下气地讨好,为何她还是这般看不惯她。
就跟她对当初的魏熹宁一样。
或许这些人就是看不惯燕启喜欢她,爱重她,任凭她做什么也没有用。
但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只不过是被燕启喜欢着,也恰好喜欢燕启,愿意以低于嫡妻的身份进门已经是让了步,可这些人为什么还是如此针对于她。
越是这般想着,魏心月的眼神就越发地幽暗起来。
看着燕启挨打,她心里万般难受,却又无法插手。
一双柔荑捏着衣角,紧紧绞在一块,红着眼睛看过去。
燕启听了祖母之言,也自知劝说无用,只盼着她发泄完了好早些休息。
太夫人见他不吭声,眸间更是寒得厉害,这些时日京城的风言风语再次从脑海中冒出来。
她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一只脚入土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凭她对魏熹宁的了解,她又怎会做出构陷他人的事情来?想也不用想就是她这个好孙子从中使坏,为了保护那个魏心月。
但宁儿那个丫头初来庄子却什么都没说,不知道吞下了多大的委屈。
想到此,她气得又是用尽力气一鞭甩到燕启的背上。
“当初宁儿是拒了东宫的婚事才嫁给你的,她是抛下太子妃之位,抛下未来的皇后之位嫁进还是空壳子的承平侯府,你若是不喜欢,当初就应该让你母亲拒了这门婚事,而不是将她娶进门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