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了眸子,“我不过一介妇人,殿下问我的看法,未免看高看我了。”
“你说孤将他收了如何?”裴彰还是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收与不收都是太子的自由,我该回去了。”魏熹宁站起身,无意与他打什么诳语。
“魏熹宁!”裴彰提高声量唤住她,“为何还不和离?燕启今日的举动,已经将你的脸面踩在脚底了。”
这个问题问得魏熹宁想发笑,若是可以,她如何不想和离。
只是父亲以母亲逼迫,燕启又顾虑祖母,她毫无退路。
她半转了身子侧看着裴彰,问出心中的不解,“此事又与殿下有何关系?”
“若我说,有关系呢?”裴彰深吸一口气,不再克制那股冲动,走到魏熹宁的身前,微微垂首看着这个坚韧倔强的女人,“你若有什么苦衷,不妨与我说,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用的是“我”,而不再是“孤”。
魏熹宁从他的眼中看明白了一些东西,直至今日,她才知她并非自作多情。
只是她不愿戳破,也没什么可戳破的。
无论她和燕启如何,她也不可能再入东宫,那跟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没什么区别。
这毫无尊严的正室夫人她都不愿意做,又如何会去做一个更无尊严的妾室呢?
“殿下救我多次的情我尚未还清,不敢再承殿下的情,夜深了,殿下少饮早归。”
说完话魏熹宁就打开门离开了。
裴彰轻笑一声,“或许一步错,便步步错了。”
春桃看到夫人这么快就出来了,赶紧跟了上去。
只是两人刚走出酒楼没几步,又突然来了另一个人,在春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利刃已经抵上魏熹宁的腰间。
那人沉声道:“睿王殿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