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之争这滩浑水,她终究还是不小心被牵扯进来了。
她沉默着,想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不至于得罪睿王,但就听他又开了口。
“承平侯负你,也当是该死的,若你站在孤这边,日后的承平侯府,便是你说了算了。”
这话听得魏熹宁心惊肉跳,抹杀两条人命,睿王就这般轻易说出来了。
不,或许不止两条人命。
夺嫡这条路,牺牲的又何止几条人命。
皇位永远都是建在尸山血海之上的。
且不说她无心痛下杀手,即便有,她也不敢与虎谋皮。
更何况,睿王的最终对手还是裴彰,裴彰对她有恩情,她也不愿做这不义之人。
魏熹宁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睿王殿下真是说笑了,我一弱女子,有何能耐做殿下的帮手?”
“你当然有。”睿王笑着,在魏熹宁看来却如地狱索命的恶鬼,“你可以自由来往两个侯府,只需要听孤的命令行事即可。”
魏熹宁咬了咬唇,没想到会遇上这种难事。
她要是就这般拒绝了,睿王会不会直接杀了她?
孤身一人在此面对浑身戾气的睿王,魏熹宁心中难免害怕,再三思忖过后才道:“可否容我回去想想?我实在是不知道能为殿下出什么力。”
“夫人这是在与孤兜圈子?”睿王沉了沉眉眼,嘴角却还是勾着笑,“可孤说了,不喜欢兜圈子。”
这充满威慑力的表情,盯得她背上的冷汗都快下来了。
或许今日出门未看黄历,才会惹上这种煞星。
也怪她父亲官职太高,位居尚书省左仆射,综理全国政务,日日和皇上见面,是实打实的手握实权。
他若支持太子,睿王的胜算确实要小很多,也难怪睿王想除之而后快。
睿王搁下杯盏,指尖轻叩在桌案,一声一声就仿佛催命符,“夫人可想好了?”
魏熹宁心一横,抬眸与他直视,“睿王殿下想必也听说了,我深爱我夫君,睿王殿下的提议我实在不能接受。”
“呵。”睿王低笑出声,“原是有这层顾虑?留他一命也无妨,等他一无所有,自然乖乖留在你身边,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