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了回来,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侯爷到底是多狠的心才会这样,她实在是不明白,再怎么说,夫人也为他生了小世子。
她一个外人都觉得难过,更何况夫人。
春桃不敢再想了,让人请了府医过来,替她换上干净衣服,又燃了两盆火替夫人驱寒。
便是这样,她也是在被窝里睡了半个时辰才觉得舒服了些,昏昏沉沉睁开眼由春桃喂了姜汤又不知怎么睡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夜幕都已经笼罩住整片天,魏熹宁浑身无力,虚弱地靠着床。
“秋杏怎么样了?”
听她问到秋杏,春桃的眼眶几乎是立刻就蓄满了泪。
“那板子大半都落在腰上,府医说……府医说,她往后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魏熹宁瞪大双眼,猛然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看向春桃。
秋杏做错了什么?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只因替她求情多说了一句话,便成了残废。
她突然想起燕启凉薄的眼神和话,“不想拖旁人下水,就要学会唯命是从。”
她的手死死抓住软被,只觉得胸闷气短,浑身都发着颤,许久说不出来话,良久之后才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跌靠回去。
“你好好照顾她,我没什么大事,让其他人伺候就行了。”她顿了顿,“这事先瞒着她,待我好些了去瞧瞧。”
勉强吃过几口东西,魏熹宁坐在床上发呆。
今晚的月亮很圆,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亲朋好友相聚,共赏婵娟的好日子。
往常她也会放院里的人半日假,回去和家人团聚。
可如今,她不知该怎么面对秋杏了。
第二日魏熹宁就去了秋杏那儿,她醒了一阵又睡下了,魏熹宁安静地给她把脉。
她曾在医书上看过,若是行针灸之法加以锻炼,说不定还有恢复的可能,所以才让春桃先别告诉她。
只是眼下仅是看脉象,也看不出来腿脚的好坏,她只能拿出私库的上等药材先给她将养着。
魏熹宁也不知上次的伤是不是伤到骨头落下了病根,淋了雨之后脚踝总是隐隐作痛,走路也不似常人那般正常,仔细看甚至有点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