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燕明也看向她,但没说话,直到进了屋才开口询问,“父亲和母亲怎么了?母亲为何要跪在院里。”
燕启将他放在椅子上,想了想才答,“若是姨母进了府和你母亲不和,你该当如何?”
燕明也想了想,似乎十分苦恼的样子,“那得看是谁不好了,我肯定会劝她们的。”
母亲是这样教的,让他要明辨是非,那这样回答应该是没错了。
燕启好像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揉了揉他的头,“洗漱过了没有?”
“洗啦。”燕明弯了弯眼,很是得意的表情。
听闻这话燕启将他又抱到床上,传了侍女进来洗漱一番才宽衣准备熄灯。
“睡吧。”
燕明想了想,“可是母亲不是还在院里吗?她不回去吗?”
听到这话,燕启的动作一顿,但也仅仅是片刻,随即就果断地熄了灯上榻。
“不管她。”
魏熹宁看着父子俩进了屋之后不久就熄灯了,没有想起她的意思,苦涩在心里蔓延开来。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这些伤害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何分别呢?
反正她已经做好决定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和他们有牵扯了。
她就这样麻木地跪在那儿,一直到半夜,几乎都察觉不到腿脚的存在了,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近日本就雨多,突然就哗啦啦下起大雨来,毫不留情往魏熹宁身上浇着。
此时院中只有瞿来一个人还守着了,侯爷早就休息了,应当是不会管了。
他拿了一把伞走到魏熹宁身边,替她遮着雨,悄声道:“夫人坐会儿吧,侯爷睡下了,属下不会同他说的。”
或许这便是她一直宽待下人的好处,就连瞿来都不忍心见她如此模样,才会偷偷做出这种举动。
魏熹宁也没有拒绝,她确实是跪不动了,实在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坐到地上,用手搬动着僵硬的腿,在伞下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风雨飘摇,瞿来碍于身份不敢蹲下来靠太近,伞面太高,难免有些许飘到脸上身上。
她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雨,只是一遍遍徒劳地擦着,盯着檐角的灯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