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顾嬷嬷逮到机会,夺过拐杖就往她的膝盖后窝拍了过去。
魏熹宁没了拐杖本就站不稳,又遭这一击,直接就往地上重重扑了去,趴到了燕启的脚边。
她抬起头,看到的是燕启的鞋履,那双她今年亲手给他做的鞋。
明明那时收到礼物的他,也曾带着笑对她道了谢。
可现在,那鞋抬了起来,挑起她的下巴,那张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的脸闯进眼帘,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冷眼看着她。
“陷害心月在前,这便是你的报应了,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拖累承平侯府和永康侯府,让所有人都跟着你脸上无光。”
说完话他便果断地收回了脚,仿佛沾到什么晦气之物一般,满眼都是嫌弃。
魏熹宁低垂下头,肩膀突然耸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这些害她狼狈昏在街上的人,也有脸来指责她令所有人脸上无光吗?
裴彰好心相帮有什么错?
她被动地遇到这一切糟心事又有什么错?
她再抬眼时,眼眶已盈满泪花,却倔强噙在眼里不愿掉。
“但凡你们有点良知,便闹不出这种谣言,所以侯爷想如何呢?将我沉塘吗?”
又是燕启从未见过的表情,虽还是那副柔弱的模样,但跟他记忆里熟悉的那个人却大不相同了。
他默了一瞬,吐出更为凉薄的话。
“心月将要过府,我不想给她带来一丝困扰。”
“沉塘?”燕母剜了她一眼接了腔,“你是想要坐实这件事给众人更多的笑料吗?当年让你进了府,真是我燕家不幸!”
“那你们想要如何?”魏熹宁跟他们已经无话可说,只盼着解决掉离开此处。
“此事我自会解决,但若有下次——”燕启话语一顿,“这最后的体面你便也不用要了。”
随便吧。
她哪里还剩下什么体面。
魏熹宁撑着身子试图站起来,就听燕母继续道:“后日请了大师来为心月和阿启问名,如今你掌管府内中馈,聘礼一事你也可以操办起来了。”
“一切按嫡妻制度。”燕启添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