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玉初。我死了没关系,她活着就行了。你想要理由吗?因为我爱她,她是我的全世界,是我的唯一。如果能用我的命,换她的平安,我心甘情愿。求你”
张若珍抽泣着,挤尽全身的力气弯下腰,额头重重地敲在双腿与碎玻璃间。
好似在虔诚地鞠躬,又好似在卑微地磕头。
丧尸狰狞的脸,夹在变形的车窗边,“桀桀”地吐着舌头。
邵云谦的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复杂情绪,像片浑浊的海逐渐淹没了他的理智。
只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使劲掰扯着困住张若珍的缝隙,哪怕被割刺得鲜血淋漓,也始终没有逃缩。
“既然你爱她,那就不要丢下她,让她一个人。”
此话一出,张若珍的心瞬间剧烈颤抖着,她的眼里是沸腾的激动。
“谢谢你!”
她没有想到邵云谦竟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她下意识以为他是在同情她们。
和玉初一同被邵云谦拽出车后,丧尸早已逼近。
“我好像走不了了”张若珍虽然不想拖累邵云谦,但自己的腿实在疼得走不了路,“你快带玉初走吧,不要管我!我刚好可以拖延那些丧尸!”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我的话。”
邵云谦的话语与张若珍的惊呼声交叠着。
张若珍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竟然被邵云谦扛了起来。
邵云谦一只手扛着她,一只手托抱着张玉初。
一瞬间,张若珍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怦怦直跳。
她出生在一个对她而言不怎么幸福的家庭当中,父母更喜爱年幼的弟弟。
以至于她总是吃不饱、穿不暖。
她发奋学习,好不容易逃离了那堆压在她身上的乌云。
又因一时心软,被一封充满谎言的书信骗了回去。
信中述说了母亲的多年不易与愧疚,以及病痛的折磨。
学遍礼义廉耻的她,早已将“孝”字埋在心中。
这封信一下子激起了她对母爱的渴望,她回想起了自己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样子,她需要一个亲近的人与她相互依偎着,倾听她内心的苦涩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