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真的毫无人性。
自己的命是自己主动献出，还是由其他人强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攥紧了拳，恐惧，无力，悲哀各种情绪翻涌而上，组成了那张极为压抑苦涩的脸。
在明知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她无法做到淡然。
她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好像被巨石牢牢压住，一时喘不上气来。
“素辉影。”
纪正华握住了正在剧烈喘气的素辉影的手，要是她不保持冷静，现在很有可能就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昏过去。
素辉影能感受到纪正华那双温暖的手，但她的双眼此刻似乎陷入了一种困境，明明睁得很大，却看不清世界。
世界变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绿色马赛克，交织缠绕着，压迫着她的大脑。
那股沉重的感觉让她只想昏睡过去。
她的耳边回荡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纪正华呼喊她名字的声音。
但自己却像跌入了噩梦的深渊般，难以醒来。
“啪——”
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终于恢复了清醒，两眼迷茫呆滞地望着纪正华。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不是种合适的解决方法，可能反而会使得情况恶化。但显然，这个方法对于你很奏效。”
纪正华叹了口气。
素辉影调整了下呼吸，缓缓说道：“哪怕是在救我的情况下，你也是下意识以实验测试的方式。”
“没有办法，人的第一印象和后来的相处习惯决定了很多细节。”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严肃的学者，毕竟你年纪摆在那。但我在后来的相处当中逐渐发现，你其实有着并不符合你年纪的想法和说话方式。”
“你这是好的评价还是坏的？”
素辉影没有回答，反而想起了之前在车上，纪正华梦到他老婆的事情。
“你有老婆和孩子吗？”
“现实当中？我并没有结婚。”
“你真的没有老婆吗？等等现实当中你还有梦里的老婆？”
“我在二维世界里有。”
纪正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原来是个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