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云把人送到了学校寝室,沈笙笙并没有回来。
颇久的车程让唐音睡得更熟了,但开车的人时不时望着她,想确定她会不会又消失不见。
将她放在床上,外面的天,如墨一般黑,已然是深夜。
男人像一头恶龙,这里是他的巢穴,里面放着他心爱的宝藏。
自然地为她脱去鞋袜,好看修长的大手握着那节白皙光滑的脚腕。
食指和大拇指轻围一圈,恶龙想找一条合适的锁链,锁住他的宝藏,谁也找不到。
全然不管熟睡的人,低沉的嗓音呢喃道,“做一条荔枝锁链好不好,糖糖很喜欢荔枝,也会喜欢吧,这样,就永远也逃不掉了。”
手指捏紧,晦暗不明的情绪笼罩在四周,“我的。”
似乎是牛仔外套不舒服,唐音眉心蹙起,翻动了几下,想寻找更舒适的睡姿。
男人起身走至床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偏执地,贪婪地,临摹着她任何时候的样子。
“糖糖,你会永远陪着我,对吗?锁起来就好——”
他边说边俯身替她褪去外套,掖了掖被子,又将她柔软细长的胳膊放在被子外。
下一刻,晏行云就被一样东西吸引,死死定在原地。
女孩左手手腕上,一根熟悉的银色的手链在昏暗的房间闪烁着冰冷却柔和的光辉。
恶龙不敢再上前。
他一寸一寸摩挲着手链,平安扣,岁岁平安。
这是男人年少时对她的祈愿。
他单腿撑地,眼神里流露出旁人从未看过的温柔缱绻,也恢复成了唐音最依赖的“正常”样子。
唐音的左手被五指相扣,随后被缓缓抬起,最后抵在男人的额间,虔诚无比,仿若在进行一场圣神的结契仪式。
原来,你早已给我戴上了枷锁。
“晚安。”晏行云关门离开。
另一边,沈笙笙带盛天澈回了自己买的小平层别墅。
成年后,她搬离了盛家,在沈家住了几个月后,依然决定搬出去住,和从前一样,只有周末回沈家。
她的存在,在哪里都有一些尴尬。
她常年去各地比赛,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