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掀起她的汉服，露出腰间的九节鞭鳞片——那是秦守一直用的长鞭，鞭身上刻着“生死相随”。他的鞭梢轻轻缠住她的手腕，像当年在战场和她并肩作战。
“看，”她指着星空，“北斗七星的位置，和五年前一样。”
“人不一样了，”他吻她发顶，“更珍惜命了，因为有要守的人。”
罗盘碎片与九节鞭穗在月光下相触，发出细微的轻响。五年前他们是暗河的死敌，如今是彼此的归人。那些杀不死他们的，终于让他们懂得——比起刀尖舔血的狠厉，更珍贵的是此刻相倚的温度，和永不松开的手。
凌晨的成田机场，罗颖颖望着安检仪传送带上的行李，汉服里的鎏金罗盘贴着心脏。秦守的九节鞭扣在掌心，刻着的“罗”字对着她的方向。
“怕吗？”他问。
“怕，但更怕失去你。”她轻笑，想起五年前的逃亡，他们连遗书都写好了，“现在有牵挂了，反而更勇敢。”
登机广播响起时，他揽着她走向通道，樱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五年前的他们带着满身血污离开，此刻带着崂山的艾草香、同学的祝福，和彼此的心跳。
飞机升入云端时，罗颖颖打开《本草纲目》，夹着的樱花花瓣落在五年前的战地笔记上。笔记里的血字“暗河必亡”旁，她用银针刻了行小字：“与君同行，虽死无憾”。
秦守指着舷窗外的朝阳，比五年前他们见过的任何日出都要明亮。他的九节鞭缠在她腰间，她的罗盘碎片贴着他心脏，像阴阳鱼的两极，在光与暗中永恒相济。
那些浸透血与泪的旧梦，终将在岁月中酿成温柔的酒。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青衿不老的时光里，在彼此眼眸的星河中，续写属于侠侣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