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治疗床上,伸手按压他肩颈的穴位,“五年前你毕业时,这儿的劳损还没好利索呢。”
秦守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您这手法还是一样疼。”
“疼就对了,”王大夫哼了声,“当年你为了替颖颖取回流落黑市的药谱,在巷战中被砍伤手臂,还是我给你缝的针。”
罗颖颖站在一旁,看着秦守后背的旧疤,想起那个暴雨夜,她撑着伞陪他在校医院打点滴,雨水顺着伞骨滴在他手背上,他却笑着说“这点伤,比被教导主任抓到还轻”。
“现在好些了吗?”她轻声问。
“好多了,”秦守侧过脸,目光落在她胸前的薰衣草胸针上,“因为有人每天给我扎针。”
王大夫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里面装着各种型号的银针:“颖颖,当年你留下的这批‘透骨针’,我一直在用,学生们都说比普通银针得气快。”
罗颖颖接过针盒,看见自己刻在针尾的“罗”字小篆,五年过去仍清晰如新。“以后我再给您送些,”她转头望向窗外的百草园,“用长白山的雪水淬过的,疗效更好。”
傍晚的阶梯教室空无一人,秦守跟着罗颖颖走上讲台,木地板发出熟悉的“咯吱”声。黑板角落的太极鱼图案还在,只是颜色淡了些,旁边多了些学生的涂鸦——有人画了个戴着八极拳套的李时珍,旁边写着“武功与中药齐飞”。
“记得吗?”罗颖颖指着第一排的座位,“大一时我总坐这儿,因为离讲台近,能看清教授的板书。”
“记得,”秦守笑了,“而我总坐最后一排,因为离窗户近,方便溜出去练拳。”
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青衿岁月长”五个字,粉笔灰落在袖口,他伸手替她拂去,却不小心碰到了黑板擦,粉尘如雪花般落下,落在两人的头发上。
“傻子!”她笑着后退,却被他拉住手腕,抵在黑板前。
“罗同学,”他的声音带着五年前的少年气,“我有个问题,憋了五年了。”
“什么问题?”
“当年在这儿学习时,”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映着自己的倒影,像极了五年前那个春夜,他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