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安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灰败。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蠢得可怕!
“原来母亲先前那样对我说,不是为了缓和我和那个小野种的关系,而是……而是在提前给我透口风啊!”
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母亲现在是看我成了废人,不顶用了,所以就一心想要扶持那个小野种。她想要给那个小野种外室子的身份,怎么不说他是爹的外室子?”
“明明那才是真相!”陆从安气得直锤床。
沈姝棠轻声道:“或许老夫人也是为了脸面吧。如果承认陆兴宝是老侯爷的外室子,如此虽然也能证明陆兴宝有侯府血脉,可那样一来,老夫人岂不是会丢尽老脸?”
“呵,她还有什么脸面?为了她自己的脸面就要牺牲你我……她也太自私自利了。”陆从安气恼不已,随后对沈姝棠保证道,“大嫂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那个小野种就不可能是侯府的血脉!”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还是为了笼络沈姝棠,陆从安的心里都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个机会弄死陆兴宝。
而听了陆从安的这番话后,沈姝棠的心里多少安稳了一些。
毕竟陆兴宝他还真就是陆从瑞的血脉,如果老夫人真的被逼的狗急跳墙,将陆兴宝的身份公诸于众的话,那她还真不好处理。
可是现在,有了陆从安这条狗帮她与老夫人周旋,想来就算老夫人想公布陆兴宝的身份,那必定也困难重重。
沈姝棠一副识大体,顾大局的模样,温声细语地说着,“二爷不必担心我,先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她如此温柔贤惠,陆从安的喉咙动了动,没忍住说道:“大嫂,以前都是我不对,反正大哥他已经死了,以后我们……”
“二爷还是先养好身体吧。”沈姝棠笑容苦涩,“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能因为自己而拖累了二爷的名声。更何况……”
她轻轻擦了擦发红的眼眶,“母亲她对我三令五申,让我离二爷远些,我哪里能忤逆母亲?”
紧接着,她又道:“只是今日这些事情牵扯太多,我不想因此再惹得母亲不快,还请二爷不要将这些话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