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虔婆对自己的欺辱。
可是从前,陆从安不仅不会多管闲事,还会落井下石,对她羞辱谩骂。
而如今……
既然陆从安愿意做一条狗,那就让自己物尽其用吧!
“没有的事,母亲她……我也习惯了。”沈姝棠面色忧愁,“我只是心疼二爷……”
她语气温柔,双眼因为蓄满了眼泪而显得有几分盈盈动人。
陆从安看着看着就呼吸急促。
然而下一刻,沈姝棠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似的直接浇得陆从安心头拔凉。
“二爷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谓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件事,陆兴宝脱不了关系,我本想将他送走,可是……”
说到此处,她又落下泪来,“可是我问了母亲的意思,母亲却只让陆兴宝禁足,其他的……再无半点责罚。”
“母亲她居然……”陆从安瞬间暴怒,他双目赤红,犹如一头狂怒的野兽。
“她凭什么这么对我?”陆从安怒吼着,“她从小就偏心大哥,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大哥死了,她居然又偏心一个野种……”
“呵,为了给那个野种名正言顺的身份,母亲她居然还说那个野种是大哥的亲儿子……”
沈姝棠骤然抬眸,“母亲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那个老虔婆为了挽回和陆从安的母子情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对陆从安说了。
“是她亲口所说。”陆从安不满地咒骂道,“可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相信这些?大嫂,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母亲她就是老糊涂了,已经分不清亲疏远近。现在在我心里,只有大嫂才是最好的!”
听得这话,沈姝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嘲笑陆从安愚蠢,还是应该可怜老夫人难得说了实话却没人信。
她垂下眼眸,叹息着说道:“母亲为了陆兴宝,当真是用心良苦。我与夫君成亲数年也无一儿半女,况且如今夫君死了,母亲若是一口咬定陆兴宝就是夫君的孩子,那么死无对证……”
她哽咽了一声,“那陆兴宝的身份岂不就会变夫君的外室子?虽说身份不光彩,然而他那样到底也算是侯府血脉,二爷如今又伤了根本……介时,陆兴宝自然就成了侯府的独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