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力交瘁,她还想将这件事瞒下来,再尽快为陆从安说一门亲事,即使女方家世不显,但只要有钱就足够了!
所以,老夫人如今最焦虑的,就是想隐瞒陆从安绝后的事情。
眼看着老夫人迟迟不肯开口,沈姝棠擦了擦眼泪,道:“二爷好歹是侯府血脉,夫君死后,就指望着二爷传宗接代了。若是母亲拉不下老脸,那我去求……”
陆从安眼睛一亮,正要开口,却听老夫人急切说道:“沈氏,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和安儿的关系。”
说着,她又换了一副嘴脸对陆从安道:“安儿,你放心母亲就算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一定会求皇上恩准,让太医来为你诊治!”
“母亲果然舐犊情深。”沈姝棠微微笑着,可这话却显得有些诡异。
若是老夫人真的舐犊情深,陆从安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她却还是不肯重责陆兴宝。
这爱子之情里,也不知掺了多少水。
陆从安别过了头去,满脸都是灰败之色。
“今日辛苦几位大夫了。”沈姝棠对几位大夫说道,“二爷的情况特殊,还请几位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切莫泄露出去半个字,否则……”
眼下瑞安侯死了,侯府二爷却又绝了后,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不知会惹得多少人讥讽嘲笑。
这些大夫也都是人精,赶忙保证不会往外乱说。
对于这些人,沈姝棠毫不吝啬地让荷月许以重金,既是诊金,也是封口费。
眼看着沈姝棠将白花花的银子往外送,老夫人在几个大夫离开之后立刻对沈姝棠阴阳怪气道:“还是你洒脱,作为当家主母,一点也不在乎府中情况,银子花得如流水一般。”
沈姝棠微微有些惊讶,她道:“母亲,我这都是为了维护二爷的名声,难道在母亲看来,二爷的声誉还值不上这点钱财吗?难不成母亲非的要那些大夫将二爷的情况散播出去才开心?”
这番话说得老夫人哑口无言,更是让陆从安对老夫人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老夫人生怕惹得陆从安不快,“我……我只不过是想让沈氏将银子省下来给你治病……”
“行了,收起你那副伪善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