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终于讲完了。
殷承亦将手肘支在膝上,打量着她:“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你买信托的部分,我不太清楚。”
“如果想我帮你,可以告诉我。”
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回答。
夏如荼怔怔地坐着,目光落在茶几上,可焦点涣散。
信息量太大了,每一桩每一件,都超出她的预期。
张佳佳给她下药?
蒋墨冉把她卖了?
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琴瑟和鸣、珠联璧合的奸夫淫妇啊!
想到这个,夏如荼乐得咧开了嘴。
可眼睛偏偏要作对!
泡冷水浸入身体的多余水分,此刻都顺着泪腺溢了出来。
本已回温的脸颊,再次变得冰冷。
殷承亦拧眉,用力抽出旁边的抽纸,递到她眼前。
谁知夏如荼就着他的手,在纸上蹭了蹭。
“……”
殷承亦无语地将湿了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夏如荼心里是又感动、又埋怨:
够不到就往前坐点,让我的脸去就你的纸是怎么回事。
哪有做好事只做一半的。
但这么一个操作,竟让悲戚的心情起了转折。
夏如荼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坐在了殷承亦旁边。
殷承亦警惕地看着她,身子往后倾了些。
“殷总,”夏如荼正襟危坐,顶着发红的鼻头和眼睛,十分认真地说,“我欠你一个道歉。”
“对不起。”
殷承亦眯起了眼。
“我当时不应该误解您的好意。”
“啊,这个。”
说不清是不是松了口气,殷承亦恢复了坐姿,也打官腔道:“吃一堑长一智吧。”
“还有,”
夏如荼低头看自己搅在一起的手指,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星海酒吧那天虽然我中了药吧但我不应该不顾您的意志就强行和您发生……”
“别说了!”
听到这个,殷承亦脑袋轰地一响,耳朵都烧了起来,一把捂上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