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个车头,黑车破天荒停了下来。
玻璃摇下,林睿伸出头,吼了句:
“不舒服就请假回去休息!”
?
夏如荼还没说话,黑车嗖地开走了。
?
车里,林睿呼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没有感情的传话筒。
吐完槽,他心虚地看向后视镜。
正被殷承亦直击人心的目光捉住。
“后面有鬼追你?”
“开这么快,差点把我后脑勺撞扁。”
殷承亦语气淡淡,可林睿从那眼神里,分明读出不满:
不满夏如荼失魂落魄、像具行尸走肉一样给他看门。
“怕挡后面的车。”林睿讪讪解释,踩了点刹车。
谁敢催他的车?殷承亦哼了一声。
“那让他们飞过去。”
那个夏如荼,还了钱了,就连个笑脸都不给了!
真是过河拆桥!
“……”
脑袋里乱哄哄的,好容易熬到下班,夏如茶不知不觉又溜达回原来住的家属院。
夜晚的微风卷着些凉意,顽强地穿过行道树的夹缝。
最近的事情太多,她想要捋捋。
似乎有些什么沉在脑海底部,看不清,摸不着,夏如荼却觉得极其重要。
她极力回忆最近发生的事。
可那些零星碎片就像散落在海底的珍珠,被记忆的潮水轻轻覆盖,她拼命伸手去捞,指尖却总擦过珍珠的光泽,难以攥紧完整轮廓。
夏如荼无奈轻叹:或许该稍微放空一下。
有时越想想起,记忆就越不清晰。
她踱步走入熟悉的家属院。
院子里已经一片荒芜,路两边堆着建筑垃圾。
本就不亮的路灯,也闪烁着想要罢工。
门卫室里竟还有人,似乎在看短视频,时不时跟着手机里响亮的笑声附和几句,对有人走进院子毫无察觉。
原本还剩三分之一的住户,现在只有两三户零星亮着灯光。
夏如荼在树丛下找了找,没看到那只经常喂的流浪猫。
有点失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