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嚎叫。龙坤的神识被拽入记忆深海:十岁那年,他蹲在星髓池边,将小栓母亲编的稻秸穗系在幼蛟颈间,幼蛟用尾巴轻扫他的掌心,发出撒娇般的呼噜声。
“原来,你的逆鳞里藏着护粮符的残片。”龙坤在识海低语,看着逆星轨咒印下隐约的稻秸纹路,“荒渊之主不知道,你的道心,从来不是血脉,是百姓给的剑穗温度。”
断水钊的剑穗突然分化成千万细芒,每根芒尖都是护粮符的咒文。它们钻进噬亲蛟的逆鳞缝隙,将黑色咒印一点点剥成星砂,露出下面浅金色的原生逆鳞——那是北境百姓的祈愿所化,连荒渊之力都无法彻底污染。
噬亲蛟的竖瞳终于褪去,龙瞳重新浮现时,倒映着龙坤手中的断水钊。它突然蜷成幼蛟形态,蹭向他的掌心,颈侧的逆鳞却仍有三片泛着灰雾,正是荒渊咒印的残根。
“必须用你的真龙血脉,混着百姓的念力。”枢明的虚影变得透明,“就像当年你祖父用百家粮温养蛟龙血脉那样。”
龙坤咬破指尖,血珠混着小栓新编的护粮符碎末,滴在噬亲蛟额间的斩天印。断水钊的剑刃自动划出北斗星轨,将血珠与符末炼化成星砂乳液,顺着幼蛟的鳞片渗入血脉。
奇迹发生了:噬亲蛟的鳞片开始浮现剑穗状的金纹,每道纹路都与北境剑冢的分布重合。它突然昂首发出清亮的龙吟,尾鳍拍击星髓池,溅起的水花竟在空中凝成护粮符的形状。
战斗结束时,噬亲蛟温顺地趴在龙坤膝头,颈侧的逆鳞完全恢复,还多了圈由断水钊星砂凝成的剑穗项圈。它轻轻咬住断水钊的剑穗,星砂与龙鳞碰撞出细碎的光,像是在向器灵枢明致谢。
“阁主,您看它的逆鳞!”天玑阁主举着护剑石镜,镜中映出噬亲蛟的颈侧——每片逆鳞中央都嵌着极小的护粮符,正是当年百姓们系在它项圈上的稻秸所化,“现在的噬亲蛟,逆鳞既是防御,也是北境剑脉的共鸣点!”
龙坤轻抚幼蛟额头,斩天印已恢复成北斗形状,却多了道剑穗状的纹路:“以后,你的逆鳞就是断水钊的延伸。当剑穗不够长时,你帮我扫过百姓的麦田,可好?”
噬亲蛟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腕,尾巴卷起断水钊的剑穗,穗尖的星砂突然亮起,在池面投出一人一蛟共舞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