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证据,反倒会打草惊蛇。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既能对怀胎妇人下手,难保不会设下更凶险的杀招。”
她静思片刻,“还是由我先去打探一番,若真有古怪,我也有自保之力。”
裴子慕瞥向窗外渐浓的暮色,月光爬上屋檐的角兽,在地上投出狰狞黑影。
“近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与慕容姑娘同去。” 他抬手轻叩轮椅扶手,金属撞击声清脆如金石。
“本王在此,无人能动姑娘分毫。”
慕容浅收回银针,目光扫过王虎紧绷的下颌线:“将军且安心守着夫人。明日我们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忽远忽近,裴子慕伸手拨开半掩的车帘,望着宫墙方向沉沉暮色,喉间溢出一声低叹:“南疆地势复杂,瘴气横行,那些蛮夷之族向来不服教化。”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轮椅扶手,螭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近来密报称,他们的部族首领频繁往来,似有结盟之意。”
慕容浅手中的青铜铃铛轻轻摇晃,清脆声响混着夜风传来。
她抬眸看向裴子慕,见他神色凝重,玄色衣袍下隐隐透出肃杀之气。
“偏偏镇守南疆的,是太子的外祖父 —— 皇后之父。” 裴子慕声音陡然压低,眼中闪过一抹冷芒,“虽说他手握重兵,多年来也算恪尽职守,但圣上年事已高,又生性多疑,太子之位并不稳固。”
车外更鼓骤然响起,惊起树梢寒鸦。
慕容浅心中一凛,突然意识到这看似寻常的巫蛊案,背后或许牵扯着朝堂最敏感的权力脉络。
“你是说这缚魂藤有可能牵涉到朝堂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