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慕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向慕容浅:“这是西域进贡的安神香,听闻对安神宁心颇有功效,还请姑娘收下。”
他的目光柔和,带着几分期许,“就当是本王求诊的薄礼。”
慕容浅微微一怔,指尖触到锦盒时,感受到裴子慕灼热的目光。
她抬眸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其中的真诚与倾慕让她心头微动:“王爷客气了,医者仁心,我自当尽力,只是家中姐妹还需安置。”
"这有何难?" 裴子慕抬手示意,立刻有一队侍卫上前,"本王的亲卫会护送三位姑娘回府。"
慕容笙在车厢里咬着牙,死死盯着两人的互动。
她看着慕容浅登上裴子慕的马车,看着摄政王亲自为慕容浅整理被风吹乱的披风,眼底妒火翻涌。寒风呼啸,裴子慕的马车缓缓驶离,她攥紧帕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的恨意如野草疯长。
而前方的马车上,裴子慕正低声与慕容浅交谈,目光始终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温柔得犹如这傍晚的暖阳。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镀上金边,远远望去,倒像是一幅缱绻的画卷。
而她自己,只能在颠簸的马车上,听着慕容雪叽叽喳喳地赞叹:"大姐好厉害,连摄政王都如此看重!"
暮春的风卷着柳絮掠过城北,镇北军家属聚居的街巷里,青灰色的砖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
这里没有京城中心的朱门绣户,低矮的院落排列得紧凑而整齐,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褪色的军旗,或是用麻绳晾晒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
慕容浅踩着平整的石板路,望着眼前略显简陋的房舍微微皱眉:"镇北军屡立战功,朝廷不是多次封赏吗?他们的家眷怎会居住在这种地方?"
话音未落,忽听得隔壁院中传来打铁声,透过半开的院门,能看见一位老兵正在修补生锈的马掌,身旁的小炭炉上还炖着粗瓷瓦罐。
裴子慕转动轮椅,目光扫过晾晒在绳上的补丁衣物:"这些将士大多出身寒门,在漠北戍边十余年。"
他伸手接住飘落的柳絮,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京城物价高昂,朝廷的封赏看似丰厚,实则仅够维持温饱。他们不愿动用军饷改善居所,只盼着能多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