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置于两方中央,壶口插着的春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金吾卫与镇北军各自列阵,银甲与铁甲在日光下折射出截然不同的光芒。
比试开始,金吾卫这边率先登场。
一位公子上前一步,广袖轻扬间,已拈起一支雕花木矢。
他手腕微转,木矢呈抛物线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稳稳落入壶中。
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木矢接连入壶,引得围观人群阵阵喝彩。
其他金吾卫公子见状,纷纷上前展示技艺,有人优雅如行云流水,有人自信满满,每一次投掷都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从容,不多时,投壶内已插满木矢。
轮到镇北军时,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老周跨步上前,粗糙的手掌攥着纤细的木矢,显得极不协调。
他眯起眼睛,模仿着金吾卫的动作用力一掷,木矢却直直砸在壶沿,弹落在地。
王虎在旁看得着急,抢过木矢尝试,结果用力过猛,木矢远远飞过投壶,惊起树上的鸟儿。
他将领轮番上阵,不是木矢偏离方向,就是在壶口打转后掉落,引得金吾卫阵营传来阵阵嗤笑。
"这玩意儿比拉强弓还难!" 老周抹了把额头的汗,嘟囔着退到一旁。
镇北军将领们面红耳赤,他们在战场上能以一敌百,此刻面对这精致的贵族游戏却束手无策。
最终,投壶内金吾卫的木矢密密麻麻,而镇北军寥寥无几,胜负一目了然。
萧承霁抱臂而立:"王爷,看来这一局,是我们金吾卫胜了。"
裴子慕转动轮椅凑近,看着镇北军将领们笨拙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投壶讲究的是巧劲,非朝夕可成。"
校场中央扬起漫天黄土,第三局马战即将开场。
金吾卫十人骑着毛色油亮的西域良驹,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绣春刀的金吞口狰狞可怖。
反观镇北军,十匹战马身形精瘦,鞍具上还留着北疆风沙的痕迹,将领们的铁甲补丁摞补丁,唯有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狠厉。
战鼓擂响,两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对冲。
金吾卫凭借马匹速度更快,率先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