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脸庞染上薄红,细声细气的答道,“夫人过奖了,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和诸位姑娘相互切磋。”

    英国公夫人笑着又和她们寒暄了几句,便扶了萧承霁的胳膊进门去。

    一边走,英国公夫人一边轻声和萧承霁说,“侯府这几位姑娘出落的真好,就是那位玉姑娘,身子骨看着弱不禁风,也腼腆,不像其他几个那么光彩夺目。”

    萧承霁的脚步顿了顿,“山涧幽兰不争春,自有暗香盈袖。有些光彩,本就不必在人前张扬。”

    英国公夫人斜睨着儿子,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往日听你抱怨,说闺阁女子不是弱柳扶风,就是扭捏作态,没半个入眼的。”

    她轻笑  ,“怎的今日转了性子,倒夸起那不爱出头的慕容姑娘,还说什么暗香盈袖?”

    萧承霁抿了抿唇,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慕容玉所在的方向。

    若是她听到了,不知道又要害羞成什么样,那么单薄的身姿,又有那么大毅力研究出失传的针法,可见是个外柔内刚的。

    “母亲莫要打趣。”  萧承霁耳尖渐渐爬上薄红,“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夫人望着儿子不自在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故意长叹着摇头:“瞧瞧,当年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威风劲儿,如今倒是半点也寻不着了。”

    她心中暗笑  ——  这嘴硬的小模样,倒比那枝头将绽未绽的海棠花还要有趣几分。

    萧承霁也笑微微的看着她,“母亲往日不是嫌马球宴太过聒噪,不愿意来吗?今年怎么老早就盼着,还必定要我护送,莫不是想借马球宴给自己找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

    英国公夫人掌不住大笑,伸手去拍他,“偏你这个猴崽子机灵,母亲的心思不说你也猜得到。”

    “说真的,”  他突然收了笑,斜倚着雕花栏杆,靴尖轻轻点着廊下石阶,“今日马球宴慕容家几位小姐独身赴会。”

    腰带上的玉佩随着动作轻响,他挑眉看向母亲,眼尾的笑意里藏着几分认真,“若母亲肯赏脸照应,儿子明日就去城西给您淘那对您看上的波斯琉璃盏。”

    夫人拿帕子掩着唇角,故意板起脸,抓起团扇就往他背上拍:“没个正形!谁稀罕你的琉璃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