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这具身体死活?”
慕容浅将烛台重重掷于法阵中央,火星溅落在葛氏脚边的符文中,瞬间燃起幽蓝火焰:“放了你,明日便是满府人命。二房夫人的性命,换阖府安宁,这笔账,我算得清楚。”
她指尖微动,缠绕在虚空中的红绳骤然收紧,葛氏的绣鞋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
“你……” 葛氏面容涨紫,舌尖抵住上颚正要念咒,却被红绳绞得舌根发麻。
法阵中符光愈盛,她感觉魂体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躯壳的生机正被一点点抽离。
最后剜了慕容浅一眼,喉间挤出破碎的咒骂:“算、你狠……”
一道幽绿灵光从葛氏天灵盖激射而出,冲破窗棂向夜空飞去。
葛氏直挺挺栽倒在地,发髻散落的珠钗在地面叮当作响。
慕容浅肩头骤然松懈,这才发觉掌心已被掐出深红血痕。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织锦软帐上,葛氏睫毛轻颤着睁开眼,朦胧间看见两个女儿哭红的眼眶。
慕容玉攥着她的手不住啜泣,慕容雪正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拭额角冷汗,钗环晃动的声响混着抽噎声,在屋内碎成一片。
"母亲醒了!"慕容雪的惊呼惊飞了檐下雀鸟。
葛氏想要张口安抚,喉间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像被滚烫的铁签贯穿,每呼吸一下都牵扯着浑身筋骨。
她惊恐地想要坐起,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连指尖都只能微微抽搐。
床畔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慕容浅放下手中的银针,素白指尖搭在她腕间寸关尺,腕上的青玉镯撞出清冷声响:"葛夫人醒得正好。"
话音未落,药碗已递到唇边,苦涩气息混着药味钻入鼻腔,"这碗安神汤,还请趁热服下。"
葛氏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她昨天明明在厨房督促婆子们熬糖水,忽然从窗外吹进一股寒风,她只觉得浑身一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想问问慕容浅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喉间肿痛如塞棉絮,连半句质问都化作破碎的气音,只能任由慕容浅将药汁缓缓灌入唇齿。
慕容浅按住葛氏颤抖的手腕,指尖凝着若有若无的灵力,语气却如春日暖阳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