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踏遍山河,看尽长安花。”
萧茵茵将脸埋进他虚幻的胸膛,泪水浸透不存在的衣料:“可没有你……”
“不,我一直在。” 玄夜的声音混着晨钟传来,渐渐消散在曙光里,“阿夜会陪着你,虎符会护着你,这万里江山……都是我给你的承诺。”
卯时鸡鸣响起时,慕容浅在前厅望见朝霞染红窗棂。
卧房的门缓缓打开,萧茵茵抱着黑猫立在晨光中,素白裙角沾着露水,眼底却燃烧着重生的火焰。
黑猫阿夜蓝绿双色的瞳孔映着朝阳,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像是在诉说未尽的誓言。
当萧茵茵披着晨曦走到前厅时,慕容浅几乎认不出眼前人。
褪去了往日刺目的猩红,萧茵茵身着月白色广袖襦裙,发间仅斜插一支竹簪,眉眼间萦绕的不再是醉生梦死的艳丽,倒像是被晨露浸润过的玉兰花,温润又通透。
晨光漫过雕花窗棂,为萧茵茵月白色的裙裾镀上一层柔光。
她将青瓷茶盏推向慕容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上的花纹,昔日张扬艳丽的丹蔻已尽数褪去,露出素白得指尖。
“昨夜玄夜说,我该像北疆的红柳般活着。” 她唇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通透,“原来这十年来,我困在自己筑起的牢笼里,竟忘了他最爱的,是我肆意鲜活的模样。”
“公主能看开就好。”慕容浅淡淡微笑。
黑猫阿夜跃上案几,蓝绿双色的瞳孔映着主人的笑颜,轻轻将脑袋蹭进她掌心。
萧茵茵抚过它柔顺的皮毛,目光转向墙上玄夜的画像,眼中盛满眷恋与释怀:“他说山河万里皆是情书,要我替他看遍长安花。如今想来,若整日沉溺在悲伤里,倒辜负了他用性命守护的太平。”
话音未落,她忽而轻笑出声,抬手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我怕是要带着满心执念,错过往后无数个日出了。”
慕容浅端起茶盏,望着温润热气,“顺应本心,便是道法自然。公主若想追忆,便将思念酿成酒入喉,若想前行,就把牵挂化成风。”
萧茵茵回眸看她,“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比我看得还透。”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