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与黑猫在地上翻滚缠斗。
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数名带刀侍卫破门而入,将侍女死死按住。
“狗皇亲!我父亲不过是运荔枝迟了半日,就被斩首示众!今日我便要你们血债血偿!”那侍女状若疯狂。
萧茵茵跌坐在榻上,望着阿夜腿上渗出的鲜血,神色复杂。
那黑猫抖了抖皮毛,摇摇晃晃走到她脚边,轻轻蹭了蹭她的裙摆,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
殿内烛火摇曳,萧茵茵跪坐在软垫上,护甲早已卸下,指尖小心翼翼地蘸着药膏,涂抹在黑猫阿夜渗血的伤口上。
那黑猫一改方才的凶悍,温顺地趴在她膝头,尾巴轻轻缠上她手腕,碧蓝色的眼睛半阖着,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安抚主人。
“疼了吧?” 萧茵茵声音轻柔,全然不见方才的慵懒与凌厉。
她将伤口细细包扎好,末了在猫头上轻轻一吻,“你又救了我一次……” 话音未落,喉头已泛起哽咽。
慕容浅静静立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侍女被拖走时的咒骂声、侍卫们的呵斥声,都随着殿门的关闭渐渐远去。
方才激烈打斗留下的狼藉已被清理干净,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与酒香。
萧茵茵忽然抓起酒壶,仰头灌下一大口。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下颌滴落,在红衣上晕开深色痕迹。
“外人都道我萧茵茵风光无限,” 她的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可谁知道,像今日这般的刺杀,一年里究竟要经历多少回?”
她猛地将酒壶砸在案几上,“那些人恨我,恨我生在皇家,恨我享尽荣华…… 可谁又问过我,这荣华背后,是多少个不眠之夜?”
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烛芯爆裂的声响。
萧茵茵垂着头,发丝散落在肩头,看不清神情。
良久,她轻声道:“有时候我也在想,活着这般痛苦,又有何意义?”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慕容浅,你说……若有一日我真的去了,是解脱,还是……”
话音戛然而止,她又抓起酒壶,一饮而尽。
黑猫阿夜似乎听懂了萧茵茵的话,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