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被酒水浇灭,倒也简单了,只怕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萧茵茵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仰头大笑,笑声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

    她盯着慕容浅的目光愈发炽热,仿佛要将眼前人看穿:“好个借酒消愁愁更愁!有趣,当真是有趣!”

    琥珀酒液滑入喉间的刹那,慕容浅余光瞥见一抹黑影。

    长公主身侧的软垫上,正卧着只通体如墨的猫,双耳尖生着雪白绒毛,最诡异的是那双眼睛  ——  左眼如寒潭凝蓝,右眼似幽草染绿,烛火掠过瞳仁时,竟有金线如流萤般游走,将它周身都笼上层妖异光晕。

    黑猫蜷成毛团,前爪搭在长公主手腕边,却在慕容浅注视下缓缓支起身子。

    它弓着脊背舒展懒腰,蓬松尾尖扫过锦缎时发出沙沙轻响,那双异色瞳孔死死锁住慕容浅,仿佛能看穿人心。

    “盯着阿夜做什么?”  萧茵茵染着丹蔻的指尖勾住猫下巴,护甲刮过皮毛发出细碎声响,“这小东西性子孤僻,旁人多看两眼便要挠人。”

    慕容浅指尖摩挲着杯沿,望着黑猫颈间悬着的青铜铃铛:“公主府钟灵毓秀,连猫都透着灵气。”

    萧茵茵懒洋洋地歪在软垫上,手指轻轻拂过黑猫脊背,看它舒服地弓起身子,绸缎般的皮毛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这小东西啊……”  她忽然轻笑,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自打驸马走后,它就突然出现在府里,怎么赶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