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消失在一片朦胧之中。
慕容浅看懂了他的意图，却顾不上探寻，此刻最重要的是带他脱离险境。
她揽住裴子慕逐渐下沉的身躯，双腿用力蹬水，朝着水面游去。
裴子慕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肺部的灼痛让他难以坚持。
慕容浅察觉到他的异样，毫不犹豫地俯身，将气息渡入他口中。
裴子慕瞬间瞪大了眼睛，冰冷的潭水中，两人四目相对。
唇瓣上覆着一片温软，慕容浅的发丝如绸缎般缠绕着他的脖颈，冰凉的指尖紧扣住他后颈，带着灵力的气息渡入口腔的瞬间，像是有簇火苗在窒息的黑暗里骤然点燃。
浑浊的潭水中，雪灵蛇搅动的暗流将两人推搡着相拥。
慕容浅发间的玉簪不知何时脱落，墨发在水流中舒展，如一张朦胧的纱幕将两人笼罩。
她睫毛上凝结着细小的水泡，映着潭底幽蓝的光，眼底倒映着裴子慕苍白却惊愕的面容。
裴子慕的瞳孔剧烈收缩，喉间本能地吞咽下那缕带着清香的灵力。
水浪裹挟着雪灵蛇腥臭的气息扑来，慕容浅揽着他腰的手臂骤然收紧。
裴子慕恍惚间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隔着浸湿的衣衫，一下又一下撞在他胸口。
雪灵蛇的嘶吼震得潭水震颤，慕容浅猛地后仰避开扫来的蛇尾，却又立刻低头补上渡气的间隙。
两人的嘴唇反复相触又分开，每一次贴合都带着生死之间的紧迫。
裴子慕感觉胸腔被温热的气息填满，可逐渐清晰的意识里，全是慕容浅近在咫尺的容颜。
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唇瓣被水流冲刷得泛白，还有那抹为救他不惜一切的决绝。
慕容浅眼中只有坚定的救人信念，澄澈如寒潭之水，而裴子慕的眼神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错愕于她的舍命相救，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眉眼间的英气，还有此刻近在咫尺的温柔。
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心跳在窒息与悸动间错乱。
慕容浅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她揽着他的手臂，带着他不断向上。
水面的光芒越来越近，而身后，雪灵蛇受伤后愈发疯狂的攻击，激起阵阵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