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慕看了一眼慕容浅,“你妹妹的事,本王会派人彻查。但今日你公报私仇、蓄意生事,当罚。”

    疤脸兵丁刷的跪倒,直挺挺的仰着脸,“只要王爷能替我妹妹讨回公道,就是打死我我也愿意!”

    他话音未落,周围兵丁已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  他胆子是真大,竟然要挟当朝摄政王!

    裴子慕盯着那伤看了片刻,忽然抛去一个青瓷小瓶:“太医院新制的祛疤膏,每日三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惊恐的脸,“但犯了军规就是犯了,谁都别想例外。”  他抬手示意,立刻有侍卫抬来刑杖,“即刻执行,本王就在这儿看着。”

    刑杖起落间,惨叫声混着雨声回荡在城门洞。

    “记住这疼。下次再敢触犯军规,就不是二十杖能了结的。”

    待刑罚结束,马车缓步行到疤脸兵丁面前,裴子慕垂眸看他:“伤养好后,来本王帐前报道。”

    “你护妹心切,倒也算条汉子。但若再公私不分,下场就不止是杖刑了。”

    疤脸兵丁浑身湿透,却仍挣扎着跪下行礼:“谢王爷!”

    众兵丁离去,慕容浅在马背上朝裴子慕一拱手,“多谢王爷解围,告辞。”

    裴子慕却推开车门,“本王方才听闻,慕容姑娘要出城采药,若不嫌弃,还是乘坐马车吧。”

    慕容浅望着翻涌的云层,道袍已被潮气浸得发沉:“多谢殿下好意,只是我骑马速度更快……”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若是半途下起来更耽误行程。”

    裴子慕掀开车帘,露出里面铺着的貂裘软垫,“慕容姑娘替祖母求药孝心可嘉,只是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他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已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慕容浅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