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冤屈,自可去官府报官,严惩恶人,莫要让无辜之人因你们的私怨丢了性命!”
“私怨?” 兵丁冷笑,枪尖抵住她咽喉,“你们侯府作威作福时,可曾想过平民百姓的死活?今日我就要替妹妹,替那些冤死在侯府的人讨个公道!”
他身后的兵丁们纷纷举起兵器,将慕容浅团团围住,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枣红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乱蹬,嘶鸣声惊破夜空。
慕容浅低头一看,只见一枚石子正躺在马蹄旁,表面还带着新鲜的泥土。
后面的兵丁得意一笑,手里还有几枚石子,显然他们拿侯府没办法,今天借酒壮胆,要为难一下慕容浅出出气。
慕容浅眼看纠缠不过,一夹马腹便要突破包围。
领头的兵丁见状,长枪一横:“蓄意冲击城门,该当何罪?来人,把她拿下!”
“谁在此喧闹?”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辆玄色马车静静停在街尾,车窗启处,露出裴子慕的侧脸。
车旁跟着十余名身着黑甲的侍卫,个个手持长刀,气势逼人,为首的正是夜无殇。
“参见摄政王殿下!” 兵丁们齐刷刷抱拳行礼。
夜幕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风裹着雨丝打过众人面庞。
裴子慕的眼神扫过围成一圈的巡城兵丁,闻到众人身上的酒味,皱眉:“宵禁期间不得饮酒,你们倒好,喝得醉醺醺怎么巡城?”
“殿…… 殿下恕罪!” 有兵丁膝盖一软,直接跪进泥水里,“小的们今日当值实在困乏,就…… 就喝了两口驱寒……”
“驱寒?” 裴子慕嗤笑,“本王看你们是酒壮怂人胆,欺负女流来逞一逞威风!” 他看向夜无殇,“传令去巡城司,军规第七十二条,当值饮酒者,杖责二十,罚俸三月。”
夜无殇自去传话,众兵丁面色如土,齐刷刷磕头如捣蒜。
唯有疤脸兵丁咬着牙梗着脖子,脸上的疤痕因雨水冲刷而愈发鲜红。
“这伤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 疤脸兵丁闷声开口,“替妹妹去侯府要公道,被侯府家丁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