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秦氏。
“父亲……”
慕容延冷声道,“你母亲病重胡言乱语,你还不快将她扶进房里!”
秦氏的身影消失在后堂后,慕容延才转身对着满室宾客拱手,“今日诸位所见,不过是幻术罢了,内子秦氏偶感风寒,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幻术?那分明是江语嫣的冤魂……”有旁支宗亲开口,却在触及慕容延冷冽眼光时噤声。
慕容延提高了声音,“侯府的家事自会处理,不劳外人置喙。今日来的都是至亲好友,日后若有闲言碎语传出去……”
他顿了顿,扫过众人僵硬的表情,“本侯定当请官府按‘妖言惑众’论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搅进这浑水里,纷纷告辞离去。
老妇人扶着嬷嬷的手,颤巍巍的捧出一个木匣子,放到慕容浅面前。
“都是一家人,俗话说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秦氏确实做了错事,浅丫头,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嫁妆田契,现在就交给你。”
慕容浅的声音清冷,“祖母,秦夫人对不起的不光有我母亲,还有很多……”
她的话头被慕容延打断,“其他人一律由侯府赔偿。”
他放软了声音,“浅儿,你母亲已经入土为安,难不成你还要拉着整个侯府陪葬?”
他上前半步却被慕容浅后退避开,“只要你不再追究,日后你成婚后,侯府的家产商铺……”
“侯府的家产我并不贪图,犯下的错误也不是用钱财就能弥补。”慕容浅想起江语嫣的话,这个人从来只爱侯府的体面,爱自己的仕途,独独不爱真心。
她感受到掌心玉佩的温度,“我要秦氏亲口认罪,还要……”
“浅丫头,听祖母一句劝好不好?”
老夫人按住慕容浅的手,念珠冰凉的压着她的肌肤。
“秦氏死不足惜,可侯府的名声若毁了,你那些兄弟姐妹们的前途也会大受牵连。”
她忽然咳嗽起来,头上的白发随着身体颤抖着,“还有你大哥,他眼看就要参加科举,日后还要议亲……”
慕容浅的心口一窒,那是原身残留的执念。
母亲已逝,父亲冷漠无情,唯独还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