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有寒鸦哑啼,惊得檐下挂的鹦鹉扑棱着喊 "夫人息怒"。
她抄起翡翠花鸟屏风上的流苏穗子狠命撕扯,金丝线断时勾破了绢面。
"定是慕容浅那死丫头捣的鬼……" 她恨道,"当年她母亲连个像样的丧仪都没有,如今倒想起来要摆祭奠了?"
忽听得院外传来车马声,知是慕容延下朝回府,她连忙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指尖却在触到妆奁底压着的田契时骤然收紧。
这些年吞下去的钱,难道真的要她吐出来?那她辛苦这些年图的什么?
鹦鹉还在廊下学舌般叫着 "祭典"" 镇国公府 ",秦氏抓起妆台上的金钗砸过去,瓷罐炸的粉碎。
“娘可是在为了祭典的事烦心?” 慕容笙掀起竹帘,“我瞧着父亲这几日总往芷兰院跑,莫不是想起江语嫣了?”
秦氏恨得咬牙切齿:“这些年你父亲一提到江语嫣那个贱人都一脸怀念,呸,要真是那么情深为何不索性随那贱人去了!”
慕容笙倒了一盏茶,递给秦氏:“娘,江语嫣再怎么样都已经死了十年了,如今侯府夫人可是娘您,犯不着为了这点事惹父亲不高兴。”
她附身凑近秦氏耳边:“既然要办,咱们何不大张旗鼓的办,将家中亲友都请来见证,到时候谁不称赞您宽容大气。”
“那……不就便宜那对贱人母女了么,到时候慕容浅在家中的地位更好,女儿你可怎么办?”
慕容笙阴恻恻一笑,颇有几分秦氏的味道,“登的高跌的才重,要丢人当然是要在众人面前丢才好,最好让慕容浅从此在侯府再也抬不起头!”
“哦?怎么才能做到?”秦氏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