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除害,乃我辈修道之人分内之事。还请大人将这恶僧依法处置,归还官银和粮行财物。”
“姑娘放心,本官定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 县令点头应道。
随后,衙役们押着广慈,抬着官银,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山洞。
暮春的暖香透过湘妃竹帘飘进正厅,慕容浅刚褪下沾着夜露的外氅,便听见屏风后传来秦氏的冷笑。
“大姑娘好大的架子,一声不吭就收了铺子,竟都不跟府里通报一声?”
秦氏戴着鎏金护甲的指尖叩击着桌案,翡翠镯子在她抬手间撞出脆响,“我竟不知侯府的铺子何时成了无主之物,任人搬弄?”
慕容浅淡淡抚平袖口褶皱,目光扫过案上那叠记着铺子账目的宣纸 —— 分明是昨夜她刚从账房取回的底册。
看来消息比她想得更快,顺着后宅的穿廊爬满了每个窗棂。
她摸了摸袖中两枚青铜铃铛,忽然轻笑 —— 比起山洞里的硕鼠,侯府后宅这些齜着金牙的老鼠,倒更该好好治治了。
“母亲作为镇国公府幺女,当年十里红妆嫁入侯府,光田契铺子便装了三樟木箱。如今我收回属于她的嫁妆,夫人为何如此惊慌?”
秦氏一噎,没想到慕容浅刚回来就把江语嫣留下的嫁妆情况都摸透了。
但是江语嫣都已经死了十年了,她既然嫁进永安侯府,所有的财物自然是归侯府。
这些年秦氏仗着管家权在手,已经完全把江语嫣留下的财物当成是自家的,如今慕容浅想要回去,无异于挖她的肉。
“嫁入侯府的嫁妆本就是公中财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这么多银钱作甚?莫不是想私蓄体己,坏了侯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