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里透着惊惶,“报了,上回捕头带了三条獒犬来,狗对着墙角直咧嘴,愣是不敢往前挪半步。”
这倒是奇了。
慕容浅一拂衣袖:“带我去仓库看看。”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捣鬼,若是人呢,自然扭送官府,若是其他东西,那更好了,天下还有她抓不住的脏东西?
掌柜的引着慕容浅来到后仓,只见院子里一个敦实的圆柱形房屋,墙体厚重,以青砖铸成。
整个粮仓只有一扇大门,木门板外包铁皮,门挂着拇指粗的铁链锁。
侧面高处有一个小小的透气窗,还加装了防虫网,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打开仓库大门,里面有些昏暗,掌柜的点亮羊角灯,灯油混着陈粮的霉味在廊下漫开。
仓库里果然没有多少粮食,显得空空荡荡,可是账本记载,就在三天前还有五十石粟米入库。
粮食到底去了哪里?
小桃攥着帕子往慕容浅身边凑了凑,“姑娘,您说这世上哪有门窗紧闭还能丢粮的怪事?莫不是……”
她偷瞄了眼老掌柜,压低声音道,“莫不是他们自己监守自盗,故意编些鬼话来糊弄咱们?”
慕容浅望着老掌柜佝偻的背影,见他正用眯着眼反复察看《米粮出入簿》,青布长衫洗的泛白,肩头和手肘处补丁摞补丁,针脚粗密却整齐 。
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根草绳,代替了皮带,下端坠着串铜钥匙,走动时发出细碎的轻响。
再看几个小伙计,粗布短打肩头磨出破洞,却始终腰杆挺直。
慕容浅摇摇头,她的相面术不会出错,若是他们监守自盗,又怎么会如此清贫。
她蹲下身细查门缝,青石板上凝着暗褐色污渍,凑近嗅时竟有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像什么动物身上的。
“门窗皆从外落闩,墙体无半分缝隙。” 慕容浅指尖敲了敲仓房立柱,声音闷得像敲在空瓮上。
“五十石粟米足有三千斤,纵是十人连夜搬运,也得用三辆大车,若是贼人所为,断不能无声无息。”
慕容浅忽然抬头,目光落在梁上悬挂的风灯上 —— 黄铜灯罩边缘缠着几根灰黑色的绒毛,像是鼠类的毛,但比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