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软瘫在地上,他没有想到今天踢上铁板了。

    另一名侍卫抽出佩剑:"王爷,这样的药铺何必再开,不如查封了他们!"

    掌柜的瘫坐在地,涕泪横流地抓着侍卫衣摆求饶,药铺内乱作一团。

    "住手!"  慕容浅突然起身,素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

    她对着轮椅上的摄政王萧炎福身,白玉簪在暮色中泛着清光:"王爷若信得过我,我愿为病人重新医治。"

    她目光扫过药柜上霉变的药材,"这家药铺虽有错处,但不少药材还是可以使用的,若能整顿……"

    轮椅微微转动,玄铁面具下的眸光如寒星:"姑娘为何要替济安堂求情?"

    慕容浅从袖中取出母亲留下的地契,放在柜台上,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乃江语嫣之女慕容浅。这济安堂,本就是母亲留给我的嫁妆铺子。”

    “大小姐……”掌柜的已膝行到她脚边,抱着她的小腿泣不成声。

    慕容浅从容拿起药方,“这药方以天麻、钩藤平肝息风,配珍珠母安神,看似周全,实则…”  她抬起眼,直视着萧炎蒙着面具的脸,“不过是饮鸩止渴,治标不治本罢了。”

    “敢问病人是否每日子时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脑内啃噬,入睡极为困难,即使勉强入睡,也会噩梦连连,醒后疲惫不堪,甚至有时会陷入莫名的烦躁,突然暴怒,非要伤人才能释放?”

    药铺内瞬间死寂。轮椅上的男子却抬手示意侍卫们全都退到门外。

    他转动轮椅靠近,玄铁面具在昏暗中泛着冷光,露出的眉眼却如墨染青山,带着种疏离:"姑娘倒是好眼力。"

    他指尖划过药纸,突然轻笑出声,声线里带着几分兴味,"不知姑娘可愿为我重新抓药?"